第107章 知情人士 全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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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知情人士 全部死去
一百零七
【時間把什麽都抹去了，烏鴉唱起了歡快的小曲，歌頌最後一個知情人的死亡。這是終結？不、這是開始。 ――《烏鴉之歌》】
“雪野千百，皮斯克在等你。”杯戶市飯店四樓更衣室門外，琴酒十分冷漠地通知。
剛從昏迷中被搖醒、就被迫開始換上衣裙的雪野千百靠在隔間的門上，正心疼地看著自己額頭上面的傷痕，完全不想搭理琴酒的樣子。
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能聯系通訊，但就算如此，琴酒也沒有放松一點。
“順帶通知你一下，這場追思會上雪莉會出現。”
雪野千百聽到琴酒的話瞬間變了臉色，打開了門，冷冷地看向琴酒。
“既然出來了，那就走吧。”
琴酒說著便準備出發，但被雪野千百攔住了，“琴酒，你把你剛剛那句話說清楚！雪莉為什麽會來。”
“看來你不知道，天真爛漫的雪野小姐？”這句話不是琴酒說的，而是手裏拿著一根女式煙的貝爾摩德，她隨意地靠在門口，看著室內的幾人。
“貝爾摩德，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現在應該已經跟著大庭葉藏進入追思會了才對。
琴酒沒有說完，但話語裏面明晃晃就是這個意思。
“餵，你們可是毫不留情便征用了我的化妝間，我來看看都不行嗎？”貝爾摩德看著雪野千百頭上那道顯眼的傷口，“琴酒真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瞧瞧這張好好臉，都被你弄破相了。”
但她的話語裏面可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貝爾摩德掐掉了煙，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一下雪野千百，然後從櫃子裏面拿出面紗放在雪野千百前面的桌子上。
“為了今夜的演出，千百小姐要忍耐一些哦――”她目光緊盯著雪野千百，不放過任何一個微表情，然後……“沒意思。”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施施然轉身離開，“我就不多留了，畢竟阿葉還在追思會上面等我呢。”
‘不爽，很不爽，這個女人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真令人反胃。’雪野千百決定調整態度，重新看待貝爾摩德，‘不就是認識阿葉的時間長了些，有什麽好得意的。’
雪野千百和琴酒的對話被貝爾摩德橫叉一腳打亂，現在她要將對話拉回來，“餵，琴酒，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為什麽會知道雪莉要來？”
“你找到雪莉了？”
琴酒還沒有開口，雪野千百便先一步否認了這個猜測，“你並沒有找到雪莉，只是有人告訴了你雪莉的蹤跡。”
“那個人……”
“是大庭葉藏。”
“不可能！阿葉絕對不會――”雪野千百正反駁著，卻發現琴酒竟然笑了。
“雪野千百，是你幫助了雪莉逃跑，並且給了雪莉逃跑的方向。光憑這一點，你就該死去。”
“你的交際圈子很簡單，能談上朋友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你不敢求助雪野家、或者說是雪野家的任何一個人。”琴酒雙手插兜，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雪野千百，“所以你唯一能找的人，便是大庭葉藏。”
“因為你知道，葉藏不會拒絕任何要求。”
這也是雪野家能利用大庭葉藏虛構出“雪野藏枝”這個人物真正的原因。
‘而雪野藏枝，雪野家看似風光無限的大少爺，不過也只是個被迫滿足雪野家家主私欲的工具。’
若雪野家真的能人輩出，神秘莫測，又何需要向組織交換太宰治？
不過大抵這件事不好張揚，雪野家連自家人也一並隱瞞。
根據琴酒的觀察，雪野千百僅知道葉藏是“雪野家的養子”，對當年他闖進雪野家的緣由也完全不知。
一想到這裏，琴酒便摸上了衣兜裏面的手槍。
“你在利用阿葉！”琴酒低頭，看到了雪野千百厭惡的眼神，“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被擅於利用大庭葉藏的雪野家人倒打一耙，甚至那人還自詡為了大愛。
琴酒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表情，於是他幹脆面無表情，“雪野千百，做個交易吧。”
“我要你在雪莉與葉藏之間做出選擇。”
“好，我明白了。”雪野千百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會想辦法將雪莉帶到你面前的。”
‘真狠心，不過雪野家全是這種將最優選放在首位的人。’
琴酒事先已經檢查了貝爾摩德的化妝室，確保了沒有任何的監控、監聽設備。而伏特加在化妝室門口，也無法聽見。
“雪野千百，我會保證你這次任務成功。”
“但你要告訴我，boss交給你……真正的實驗內容。”
雪野千百沒有問為什麽，她只是沈默地點了點頭。
“琴酒，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再利用阿葉！”
只會被太宰治利用的琴酒很不走心的同意了。
在前往追思會前，還能聽到雪野千百試圖接受現狀的聲音，“為了阿葉，我是為了阿葉，我的一切都是阿葉的。”
……
“琴酒，雪野千百是太宰治的人！”
皮斯克腦子如同進水般晃蕩，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為了叛徒。
他是、是來找雪莉（？）的，但走進去才看到沒有雪莉，只有雪野千百的存在。
可他還沒有靠近，就被雪野千百一槍打中了肩膀。
‘好疼。’皮斯克能看到雪野千百面上驚恐的表情，甚至還在說著什麽“對不起”，全身顫抖到連槍都拿不穩。
所以他生氣啊！他要讓雪野千百也感受到疼痛。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琴酒。
然後……然後他幹了什麽？
皮斯克把目光放在自己緊握的手槍上面，他，開槍了。
朝著誰――雪野千百？不不、太宰治說了，只要殺了琴酒，他就可以――
“嘭！嘭！”
幹凈利落的槍聲響起，無緣無故被針對的琴酒手很穩地連開兩槍，確保皮斯克一定會死後，才看向第一個下來說要找人、結果被皮斯克逼到無路可退的雪野千百。
“就這點膽子？”嘲諷人的琴酒打開打火機，往皮斯克那邊一扔。
火焰落在了滿地的酒水上，將高濃度的酒精點燃，迅速連成了一片的火海。
皮斯克倒在火焰中央，神情似哭似笑，眼裏是虛實徘徊。
在最後一刻，他看見了躲在琴酒身後雪野千百的笑容。於是他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拼命瞪著琴酒，然後吼出那句話。
“琴酒，雪野千百是太宰治的人！”
這個琴酒他早就知道了，雪野千百都快因為“大庭葉藏”把自己賣進組織了！琴酒看了一眼還在說胡話的皮斯克，又補了一槍。
‘該死的皮斯克，要是讓雪野千百知道太宰治就是大庭葉藏，他就算是一百條命都不夠！’
“太宰治？”雪野千百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琴酒把槍一收，拉上雪野千百，“別想了，走。”
火勢太大，皮斯克看著雪野千百和琴酒的離去，只能絕望地哭喊，“太宰治早就計劃好了！”
“所有知情人全死了！”
“全死了！我會死！你也會死！全都會死！”
然後，徹底被火焰吞噬。
……
‘太宰治……是誰？’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面，便攜式迷你電話掉落在了地上，直到被火焰燒毀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擅於捕捉關鍵信息的江戶川柯南從皮斯克對雪野千百發動襲擊的擔心，到雪野千百竟然開槍的不安，再到琴酒出場解決皮斯克的緊張，整個過程全部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因此，他甚至比琴酒還聽到的多。
“但是太宰治，到底是誰？”
這個陌生的名字完全沒有出現在本次的任務裏面，就連被皮斯克認為是“太宰治的人”的雪野千百，也對這個名字抱有疑惑。
說實話，這個名字很難不聯想到大庭葉藏，甚至江戶川柯南這個身份的監護人……也用得是“太宰治”這個名字。
不過這或許只是個巧合。
“葉藏那個確實湊巧，但江戶川，你的監護人絕對不是巧合。”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灰原哀疲憊的聲音，不知道她是因為剛剛才從變小的痛苦中恢覆過來，還是因為在噩夢中因為疼痛醒來，語氣裏面毫無生機。
“灰原，你醒了！幸好沖矢先生和葉藏及時趕到，將你救了出來！”
與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相距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新買的黑色雪佛蘭C―1500皮卡，車窗玻璃上貼了防窺膜，完全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大庭葉藏去買小孩子穿的幹凈衣服了，此時車內，就只有灰原哀和沖矢昴。
赤井秀一看著鏡子中自己十分貼合的沖矢昴皮膚，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擔心琴酒、貝爾摩德認出假面，從而導致“沖矢昴”這個身份作廢。所以他在進入追思會和江戶川柯南、灰原哀分開後，便摘下了面具。
幸好大庭葉藏向工藤有希子學了點技能，才不至於讓醒來後的灰原哀發現赤井秀一。
不過就算沖矢昴的鼻子歪了，現在的灰原哀也沒有心情能夠發現。
“江戶川，沒聽見我之前的話嗎？我說――那不是巧合。”
“什麽意思？”
灰原哀把自己縮在後座上面，她看著前面坐著的FBI，十分肯定，“意思就是，江戶川，你是FBI釣魚的魚餌。FBI特意給你的監護人上安了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你能被組織註意到。”
“FBI先生，你說是嗎？”
身為FBI的沖矢昴沒有否認，“只是為了更快找到組織的線索。”
“是，正是因為你們明白要想將組織一網打盡、便必須要先抓住太宰先生的道理，所以才會如此不擇手段。”
“但是FBI也會保護我的安全吧。”江戶川柯南感受到這邊凝重的氣氛，幹巴巴地插了句嘴。
“江戶川，雪野千百說得對，你到底還要天真到什麽時候！”
在她見識到了雪野千百和琴酒的交鋒後，在她跌落煙囪再次昏迷前，身上的疼痛已經徹底地提醒了她不能再躲藏在小孩子的童話故事。
就像是眼睜睜看著雪野千百走上不歸路，即使有再多的憤怒，卻依舊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
可即使是這樣，千百也在她茫然站立時、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向了活著的道路。
“別再傻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和組織對抗，只會像今天這樣被太宰先生耍得團團轉。”
原本縮著的灰原哀都被江戶川柯南氣得整個人都坐起了，“江戶川，看來是我沒有告訴你。”
“太宰先生就是組織的那位[操心師]。”
在話說出口後，灰原哀才突然意識到，即使她已經離開組織了，依舊用著尊稱。
“天生流淌著黑手黨血液的男人――組織裏面是這樣稱呼他的。”
那時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宮野志保還什麽都不知道，便在那時人人自危的組織中，知曉了太宰先生的存在。
“江戶川，他遠比我們想象地更為可怕。千百不也是什麽都不知道便成為了對方手裏的刀嗎？”
“最重要的是，他比新加入組織的格蘭花格還要神秘。”
沖矢昴沒有說話，即使是他這個曾經臥底進入組織的人，也對太宰治這個人毫不知情。
“不是神秘。”江戶川柯南從來不會因為困於絕境而消極，“灰原，只要是人，便一定有留在世間的證據。”
“而且根據皮斯克的最後遺言中的‘知情人’來看，我們對他的知之甚少，只有可能是那位太宰治在掩埋過去。”
他繼續分析得到的情報，“正是因為需要掩埋，所以才會設計周全的計劃。”
“灰原，我們只是缺少信息，才讓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唯一會洩露你身份的皮斯克死去了，琴酒目前並不知道你變小的事情。組織也只知道FBI和雪莉有聯系，我們作為小孩子依舊藏在暗處。”
“不過至少，我們現在不是對那個組織一無所獲。”
‘只是……’江戶川柯南陷入思考，‘皮斯克在最後說的“知情人”到底是指知道什麽事情？而且最後那句“你也會死”中的“你”指得是……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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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把什麽都抹去了，烏鴉唱起了歡快的小曲，歌頌最後一個知情人的死亡。這是終結？不、這是開始。 ――《烏鴉之歌》】
“雪野千百，皮斯克在等你。”杯戶市飯店四樓更衣室門外，琴酒十分冷漠地通知。
剛從昏迷中被搖醒、就被迫開始換上衣裙的雪野千百靠在隔間的門上，正心疼地看著自己額頭上面的傷痕，完全不想搭理琴酒的樣子。
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能聯系通訊，但就算如此，琴酒也沒有放松一點。
“順帶通知你一下，這場追思會上雪莉會出現。”
雪野千百聽到琴酒的話瞬間變了臉色，打開了門，冷冷地看向琴酒。
“既然出來了，那就走吧。”
琴酒說著便準備出發，但被雪野千百攔住了，“琴酒，你把你剛剛那句話說清楚！雪莉為什麽會來。”
“看來你不知道，天真爛漫的雪野小姐？”這句話不是琴酒說的，而是手裏拿著一根女式煙的貝爾摩德，她隨意地靠在門口，看著室內的幾人。
“貝爾摩德，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現在應該已經跟著大庭葉藏進入追思會了才對。
琴酒沒有說完，但話語裏面明晃晃就是這個意思。
“餵，你們可是毫不留情便征用了我的化妝間，我來看看都不行嗎？”貝爾摩德看著雪野千百頭上那道顯眼的傷口，“琴酒真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瞧瞧這張好好臉，都被你弄破相了。”
但她的話語裏面可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貝爾摩德掐掉了煙，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一下雪野千百，然後從櫃子裏面拿出面紗放在雪野千百前面的桌子上。
“為了今夜的演出，千百小姐要忍耐一些哦――”她目光緊盯著雪野千百，不放過任何一個微表情，然後……“沒意思。”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施施然轉身離開，“我就不多留了，畢竟阿葉還在追思會上面等我呢。”
‘不爽，很不爽，這個女人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真令人反胃。’雪野千百決定調整態度，重新看待貝爾摩德，‘不就是認識阿葉的時間長了些，有什麽好得意的。’
雪野千百和琴酒的對話被貝爾摩德橫叉一腳打亂，現在她要將對話拉回來，“餵，琴酒，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為什麽會知道雪莉要來？”
“你找到雪莉了？”
琴酒還沒有開口，雪野千百便先一步否認了這個猜測，“你並沒有找到雪莉，只是有人告訴了你雪莉的蹤跡。”
“那個人……”
“是大庭葉藏。”
“不可能！阿葉絕對不會――”雪野千百正反駁著，卻發現琴酒竟然笑了。
“雪野千百，是你幫助了雪莉逃跑，並且給了雪莉逃跑的方向。光憑這一點，你就該死去。”
“你的交際圈子很簡單，能談上朋友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你不敢求助雪野家、或者說是雪野家的任何一個人。”琴酒雙手插兜，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雪野千百，“所以你唯一能找的人，便是大庭葉藏。”
“因為你知道，葉藏不會拒絕任何要求。”
這也是雪野家能利用大庭葉藏虛構出“雪野藏枝”這個人物真正的原因。
‘而雪野藏枝，雪野家看似風光無限的大少爺，不過也只是個被迫滿足雪野家家主私欲的工具。’
若雪野家真的能人輩出，神秘莫測，又何需要向組織交換太宰治？
不過大抵這件事不好張揚，雪野家連自家人也一並隱瞞。
根據琴酒的觀察，雪野千百僅知道葉藏是“雪野家的養子”，對當年他闖進雪野家的緣由也完全不知。
一想到這裏，琴酒便摸上了衣兜裏面的手槍。
“你在利用阿葉！”琴酒低頭，看到了雪野千百厭惡的眼神，“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被擅於利用大庭葉藏的雪野家人倒打一耙，甚至那人還自詡為了大愛。
琴酒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表情，於是他幹脆面無表情，“雪野千百，做個交易吧。”
“我要你在雪莉與葉藏之間做出選擇。”
“好，我明白了。”雪野千百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會想辦法將雪莉帶到你面前的。”
‘真狠心，不過雪野家全是這種將最優選放在首位的人。’
琴酒事先已經檢查了貝爾摩德的化妝室，確保了沒有任何的監控、監聽設備。而伏特加在化妝室門口，也無法聽見。
“雪野千百，我會保證你這次任務成功。”
“但你要告訴我，boss交給你……真正的實驗內容。”
雪野千百沒有問為什麽，她只是沈默地點了點頭。
“琴酒，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再利用阿葉！”
只會被太宰治利用的琴酒很不走心的同意了。
在前往追思會前，還能聽到雪野千百試圖接受現狀的聲音，“為了阿葉，我是為了阿葉，我的一切都是阿葉的。”
……
“琴酒，雪野千百是太宰治的人！”
皮斯克腦子如同進水般晃蕩，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為了叛徒。
他是、是來找雪莉（？）的，但走進去才看到沒有雪莉，只有雪野千百的存在。
可他還沒有靠近，就被雪野千百一槍打中了肩膀。
‘好疼。’皮斯克能看到雪野千百面上驚恐的表情，甚至還在說著什麽“對不起”，全身顫抖到連槍都拿不穩。
所以他生氣啊！他要讓雪野千百也感受到疼痛。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琴酒。
然後……然後他幹了什麽？
皮斯克把目光放在自己緊握的手槍上面，他，開槍了。
朝著誰――雪野千百？不不、太宰治說了，只要殺了琴酒，他就可以――
“嘭！嘭！”
幹凈利落的槍聲響起，無緣無故被針對的琴酒手很穩地連開兩槍，確保皮斯克一定會死後，才看向第一個下來說要找人、結果被皮斯克逼到無路可退的雪野千百。
“就這點膽子？”嘲諷人的琴酒打開打火機，往皮斯克那邊一扔。
火焰落在了滿地的酒水上，將高濃度的酒精點燃，迅速連成了一片的火海。
皮斯克倒在火焰中央，神情似哭似笑，眼裏是虛實徘徊。
在最後一刻，他看見了躲在琴酒身後雪野千百的笑容。於是他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拼命瞪著琴酒，然後吼出那句話。
“琴酒，雪野千百是太宰治的人！”
這個琴酒他早就知道了，雪野千百都快因為“大庭葉藏”把自己賣進組織了！琴酒看了一眼還在說胡話的皮斯克，又補了一槍。
‘該死的皮斯克，要是讓雪野千百知道太宰治就是大庭葉藏，他就算是一百條命都不夠！’
“太宰治？”雪野千百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琴酒把槍一收，拉上雪野千百，“別想了，走。”
火勢太大，皮斯克看著雪野千百和琴酒的離去，只能絕望地哭喊，“太宰治早就計劃好了！”
“所有知情人全死了！”
“全死了！我會死！你也會死！全都會死！”
然後，徹底被火焰吞噬。
……
‘太宰治……是誰？’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面，便攜式迷你電話掉落在了地上，直到被火焰燒毀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擅於捕捉關鍵信息的江戶川柯南從皮斯克對雪野千百發動襲擊的擔心，到雪野千百竟然開槍的不安，再到琴酒出場解決皮斯克的緊張，整個過程全部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因此，他甚至比琴酒還聽到的多。
“但是太宰治，到底是誰？”
這個陌生的名字完全沒有出現在本次的任務裏面，就連被皮斯克認為是“太宰治的人”的雪野千百，也對這個名字抱有疑惑。
說實話，這個名字很難不聯想到大庭葉藏，甚至江戶川柯南這個身份的監護人……也用得是“太宰治”這個名字。
不過這或許只是個巧合。
“葉藏那個確實湊巧，但江戶川，你的監護人絕對不是巧合。”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灰原哀疲憊的聲音，不知道她是因為剛剛才從變小的痛苦中恢覆過來，還是因為在噩夢中因為疼痛醒來，語氣裏面毫無生機。
“灰原，你醒了！幸好沖矢先生和葉藏及時趕到，將你救了出來！”
與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相距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新買的黑色雪佛蘭C―1500皮卡，車窗玻璃上貼了防窺膜，完全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大庭葉藏去買小孩子穿的幹凈衣服了，此時車內，就只有灰原哀和沖矢昴。
赤井秀一看著鏡子中自己十分貼合的沖矢昴皮膚，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擔心琴酒、貝爾摩德認出假面，從而導致“沖矢昴”這個身份作廢。所以他在進入追思會和江戶川柯南、灰原哀分開後，便摘下了面具。
幸好大庭葉藏向工藤有希子學了點技能，才不至於讓醒來後的灰原哀發現赤井秀一。
不過就算沖矢昴的鼻子歪了，現在的灰原哀也沒有心情能夠發現。
“江戶川，沒聽見我之前的話嗎？我說――那不是巧合。”
“什麽意思？”
灰原哀把自己縮在後座上面，她看著前面坐著的FBI，十分肯定，“意思就是，江戶川，你是FBI釣魚的魚餌。FBI特意給你的監護人上安了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你能被組織註意到。”
“FBI先生，你說是嗎？”
身為FBI的沖矢昴沒有否認，“只是為了更快找到組織的線索。”
“是，正是因為你們明白要想將組織一網打盡、便必須要先抓住太宰先生的道理，所以才會如此不擇手段。”
“但是FBI也會保護我的安全吧。”江戶川柯南感受到這邊凝重的氣氛，幹巴巴地插了句嘴。
“江戶川，雪野千百說得對，你到底還要天真到什麽時候！”
在她見識到了雪野千百和琴酒的交鋒後，在她跌落煙囪再次昏迷前，身上的疼痛已經徹底地提醒了她不能再躲藏在小孩子的童話故事。
就像是眼睜睜看著雪野千百走上不歸路，即使有再多的憤怒，卻依舊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
可即使是這樣，千百也在她茫然站立時、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向了活著的道路。
“別再傻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和組織對抗，只會像今天這樣被太宰先生耍得團團轉。”
原本縮著的灰原哀都被江戶川柯南氣得整個人都坐起了，“江戶川，看來是我沒有告訴你。”
“太宰先生就是組織的那位[操心師]。”
在話說出口後，灰原哀才突然意識到，即使她已經離開組織了，依舊用著尊稱。
“天生流淌著黑手黨血液的男人――組織裏面是這樣稱呼他的。”
那時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宮野志保還什麽都不知道，便在那時人人自危的組織中，知曉了太宰先生的存在。
“江戶川，他遠比我們想象地更為可怕。千百不也是什麽都不知道便成為了對方手裏的刀嗎？”
“最重要的是，他比新加入組織的格蘭花格還要神秘。”
沖矢昴沒有說話，即使是他這個曾經臥底進入組織的人，也對太宰治這個人毫不知情。
“不是神秘。”江戶川柯南從來不會因為困於絕境而消極，“灰原，只要是人，便一定有留在世間的證據。”
“而且根據皮斯克的最後遺言中的‘知情人’來看，我們對他的知之甚少，只有可能是那位太宰治在掩埋過去。”
他繼續分析得到的情報，“正是因為需要掩埋，所以才會設計周全的計劃。”
“灰原，我們只是缺少信息，才讓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唯一會洩露你身份的皮斯克死去了，琴酒目前並不知道你變小的事情。組織也只知道FBI和雪莉有聯系，我們作為小孩子依舊藏在暗處。”
“不過至少，我們現在不是對那個組織一無所獲。”
‘只是……’江戶川柯南陷入思考，‘皮斯克在最後說的“知情人”到底是指知道什麽事情？而且最後那句“你也會死”中的“你”指得是……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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